前几天有人我问,“最喜欢的五位国内年轻女艺术家是谁?”。我便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当然是除了大家都已经很熟悉的那些艺术家名字,然后发现好像我都没有认识5个那么多。于是,我开始在微信上请人帮忙推荐。大家有的推荐一个,有的丢过来5,6,7,8个,有的也一片茫茫。在整理了20几个艺术家以后,我列了一张图表来帮助我“喜欢”这其中的5位。其实之前我就发现,我很难喜欢一位艺术家(除非我们本来就是朋友),这个感情成分有点重,如果说喜欢一个作品会更踏实。不管怎样,第一天我还是花了一个白天时间去搜索这些名字在网络上的信息,有可能她们太年轻,有2、3位都没能搜出任何信息;还有个艺术家参加过一个服装品牌活动,只能搜出一个软文广告里有她的名字;对于几个能找到的艺术家网站或者 Vimeo、Tumblr 页面,我都尽量看完了,真的是尽量,毕竟不是娱乐性观看,而且大家的结构还蛮整齐的,所以头涨就是自然的了。第二天接着看资料。除了两三位专注于绘画的姑娘,都是以影像为主,由此我确定影像后网络是新绘画。网络是她们的童话,英文是她们作品的标准语。我本来是研究姑娘们的作品,结果变成了英文课,查着那些生僻难嚼的词,一点观看快感都无。在这些影像作品里,素材筛选来自相似的趣味和社会学逻辑,视觉形式都是后网络标准的图库观看,影像叠加,几个线索互相说明一些关于...全球化焦虑,性别生存逻辑,身体质感等等,时髦的东西,“时髦”应该年轻姑娘们的基本宗教吧。
另外,姑娘们相貌狠类似,根据她们给出的个人肖像照,发现大家颜值同级,并不会惊人美丽,却细看精巧,而且大都来自中国大陆的城市中产阶级家庭,部分还有从事艺术创作的父母。她们出生于90年代,多数在国外留学,所以,姑娘的装扮就更接近了(好像我也算同款)。这三天里,我坐在电脑前,端着手机在地铁里,最后发现,我第一个明确喜欢的作品,还是熟人的。
方璐 《罗拉》
罗拉是一个长得有点像黑人的台湾女孩,我在方璐家先见到了姑娘真人,她像个小男孩,穿着帽衫,抽烟,青春痘还有几颗在脸上,一直在说话,捡到任何话头都能聊几句。璐介绍说她是一位在网路上很收欢迎的塔罗牌算命师,专门解答感情问题,每次收费500人民币起。我有点好奇她了。
第一次看时片子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和音乐,这几天再看,有了配乐。作品是双频,一边是罗拉,她泡在浴缸里,光着,短发,红唇,像年轻的梅艳芳,一直在舒服的搔首弄姿和对视镜头,另一边是字幕,一直是罗拉在讲述和几个年轻男女的关系。
但是,为什么这个片子是我的最爱,因为:璐在这个作品里设计了一个精妙的心理反应循环。首先璐在网络上发现罗拉,邀请她见面,听罗拉讲她愿意讲的故事,璐笔记,之后璐独立编辑出一版故事,并在罗拉表演自己的时候在旁边念给她听。这一版故事也就是另一频上的字幕。我非常着迷她们这一连串的行为。作为一个理想自我的表演者,罗拉分享故事给旁人,旁人在文字里塑造她一次,文字混合或真或假的记忆再引导一次她对着镜头的演出,完美!
杨圆圆 《几近抵达,几近具体,重庆》(Nearly There, Nearly Concrete, Chongqing)
和杨圆圆第一次见于朋友工作室,大家都坐着喝水随便说话,之后加了微信,知道她要去重庆器空间驻留。中间找我关于她重庆的这个出版物,我忘记是要一个故事还是一个经历还是什么别的。我当时并不在一个很愿意帮助她的状态,所以就简单回了一两句,之后再没联系过。我觉得如果我作为一个外地人,去了解一个城市,地区,人群,我不会直接去问别人一个很宽泛又直接或者说是敏感的问题,我会陪着,看。自然我对她的书也就更不关心。最近两天,我看到了这本书的视频展示。虽然还是有点游客味(不过都已经标题免责了),但是我喜欢,谢谢。希望早日看到原书。
找了几圈之后,终于几个会画的姑娘浮现出来。
《日落 Sunset 》2013 布面丙烯 60x80cm
刘茵
两个沐浴在霞光中的人类头骨,并排迎着日落,后脑勺对着观众,在一片金黄到橘红色渐变色里,安宁祥和美轮美奂可歌可泣至死不休。
ps:借段建宇的话,刘茵的话分寸感很好。
pps:我值得拥有。
ppps:已经被收藏了,don’t worry,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欢乐园3》120×160cm
黄河
这个女生很有趣,她做微信公众号,写东西,看星盘,画线描,具体有趣的质感请参考下面的引用。
反正,当时的我终于找到证据,证明自己可以和必须在深圳市的某个中学里当一个“美术生”,而不是成为其他类别的高考生。回想起来,估计这是一条不归路的开始。那时,艺术类书刊和网站、神秘学网站、其他比较严肃却未必能看完的书刊都会给当时的我带来与社会教条、教育系统差别很大的思维方式,也带来很大的愉悦,和一种幻想中的身份的确认感,就像青蛙终于被扔进了水里的确认感。
我自己
我虽然够爱我自己,但是这样写下来发出去还是有点脸红心跳。
我肯定是个够自恋的人,身边也是一群同样品质的人。
最近比较喜欢自己的一个点是,我真的要拍一部 A 片。
为什么我会那么想拍部a片,其实好像我身边的人都有这个梦,但是大家又都被教育得感觉要干正事,特别是在一个干正事的时间和空间里,你的身体需求要退到别的欲望后面,忘记吃饭运动睡眠都不够好哪里有能力去搞。我们从小被教育得不能正确对待性欲,我们不能说,只能学习一个笼统的态度。而且对于女性,教育中就会埋下大量性=不安全的陷阱。中国性解放都没有名正言顺的撸过,哪里有台子唱女权大戏。其实,我动机并没有那么公众,只是总也看不到让自己又爱又跪的 A 片,又想到自己一地才华,如果都不能献身这个地球上最伟大的宗教,用我的美学经验去光大她,真的是观众的遗憾,所以,我真的要拍一部 A 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