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人 Catherine Marks 在 Laura Marling 的 Podcast 节目 Reversal Of The Muse 里说道,“待在录音室里,就像在谈一段感情 —— 不仅是在和你制作的音乐‘谈’,还有跟和你一起做音乐的人‘谈’。”自从那次谈话后的六个月来,The Big Moon 的 Jules Jackson 总会跪在伦敦 Play Deep 的工作室里,大声自问着,“Catherine 会怎么做?”
她解释说,当乐队为了录制乐队新歌《The Bomb》,调试他们的吉他,给键盘调音时,这是她总会问的一个问题。Catherine Marks 和 Jules Jackson 共同制作了他们的处女专辑《Love In The Fourth Dimension》—— 但是现在,The Big Moon —— 她们要靠自己了。在片刻的思索之后,她总结道:“她会让你在四个不同时间地点弹奏吉他。”
最初,Catherine 为了要和 The Big Moon 一起工作而感到很焦虑,因为她比较习惯那种男性占主导的工作室环境。“我真的对此很紧张,”她说。“因为我已经很习惯整天和男生们一起工作了。我知道怎么管理他们,而且很简单,就像只需按许多按钮来控制一样。但是和女生们一起,这就要复杂很多。”她们的乐队并不是很在意这一点。事实上,她们都很谨慎,不想因为“性别”这件事成为谈话的焦点。Catherine 也是如此 —— 尤其当乐队跟许多不同的制作人工作过之后。
决定和她一起工作的时候,理由很简单“她是那个能让我们更像我们自己的人。”贝斯手 Celia Archer 还说道,“另外我真的意识到,不要试图想阻止女孩组乐队。”“我不想要女孩们读到一些东西然后觉得,‘这主意听起来真糟糕,我不想要这样做。’所以谈论性别的不同很重要,但是我们又想要让人家觉得我们女生做了一个乐队看起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是一个要保持的微妙平衡。”
现在我们一起聊聊他们正在做最后的准备的一首单曲,“我们需要完成录音的拍子,”Jackson 对这屋子里的人说道,而在此之前鼓手 Fern Ford 在吃着装在 Tupperware 保鲜盒里的炖菜,随意地回了Jackson 一句,“拍子是170,你真的已经弄完了吗?”Jackson 微笑道,“没错!”很明显的一点,虽然整个过程是要互相合作,但是 Jackson,她绝对是其中的负责人。毕竟,她身兼主唱和作曲,而且在F acebook 上发布组队的消息后数年来一直是她在凝聚这个乐队,“有谁知道有人想组乐队吗?和我?而且我已经写了一些歌了……”
性别很重要,但是我们又想要让人家觉得我们女生做了一个乐队看起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是一个要保持的微妙平衡。
事实证明这招很有效果,就像是在城中到处张贴‘诚邀乐队成员’的海报那样,只不过这里是二十一世纪的做法。很久之前,Jackson 曾和 Archer Ford 以及吉他手 Soph Nathan 组建过一个名叫 Bona Fida 的乐队。她们的音乐结合了粗犷的吉他摇滚和欢快俏皮的流行乐,加上了 Jackson 低沉暧昧的嗓音以及幽默的表达方式:“Yeah,宝贝,拿来我的钱包,这一轮算我账上……”她在《Cupid》里这样唱到。在这首歌里,她化身一个毫不掩饰,表达对某人爱意的男子;“快来看我优雅地卷起袖子。”当然他们的音乐里也有脆弱。今天,在录音师满屋子跑来跑去试图修复一个技术问题,而她们因此无所事事时,Jackson 开始唱起《Cupid》B面的歌曲《Something Beautiful》,歌声从她的吐纳间流泻, “ 那些愤恨,怀疑,失去挚爱之痛 —— 献给那些曾经被我“扼杀”的歌曲”她在 Nanthan 坐在角落一架破旧钢琴面前准备弹奏加入表演前如此唱道。“我不想那样,我只是想让你变得完美。”
像歌中所唱的那样的辛酸也同样藏在她们正录制的这首歌里,即使表面上这首歌是受到了去年底 Donald Trump 选举的启发,关于一个尖锐的控诉。视听了小样版本,然后…… 因为她们偏向这样 —— 这首歌变成在 Archer 手机里 —— 嗓音更加沙哑的排练版。“这是给你的,”她说道,在出去抽烟闪人前,她将磨损严重的 iPhone 随意地塞到我手里。就算只是通过手机的小小扬声器,也能听出这是一首坚决的,惊人的歌曲,伴随着咆哮的吉他声,其中贝斯声沉而重,“我看着新闻昏昏欲睡,”Jackson唱道,“然后又在噩梦中醒来。”
有多少英国人在选举后的清晨醒来,想要再去睡一觉说服自己其实是 Clinton 赢得了选举。这种不敢相信的感觉,被选举前就拒绝接受 Trump 胜利的情绪,变的更加强烈,而且被分割散落在数周以及数月里来积攒聚集,这被认为是自由派小圈子的迹象。“我一直在想这‘回音室效应’,”Archer 沉思道,“这样下去绝对会有问题!在一个自我的圈子里,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试想如果你是一个年轻跨性别的孩子,住在一个无名之地中间的小城镇上 —— 拥有一个你可以前往的虚拟之地,或许会很有帮助 —— 在那你能见到许多像你一样的其他人,他们站在你身边,为你而战。”
Jackson 在《The Bomb》之前写过许多“很愤青”的歌;“那时写了很多很悲伤的歌…… 但是一切都让我感到毫无用处。”最终,她发现只有团结,才会有更多的力量。“有些人就是想让世界变得更糟糕,”她在其中一首歌较安静的部分里唱道,“但是只要我们有爱,我们就有力量。”
“我想要些写一些能够激励人心和积极向上的东西,”她解释说。“关于抗争的力量和我们数不清的长处。关于我们聚集在一起,为自己发声是多么的重要。那样的力量可以让我们做喜欢的任何事,但我们毕竟也只是这片土地上过着自己小日子的人们。所以说我们采取的行动即使有局限性,但也已经尽我们的所能了。当你无力时,你能做到最好的事情就是善待周围的人,然后为那些需要的人挺身而出。”
“当有些事情并不会直接影响你时,”Archer 说道,“你很容易就会变的安逸。但是既然你有发言权,那怎样去使用这个权利就变的很重要。”
如今,The Big Moon 正在使出浑身力气,唤起这个工作室隔音墙能够承受的最大激昂情绪,以此来行使她们的“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