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少年时期,Tonje 就对昆虫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经常连续几个小时耗在家乡 Oslo 的树林、溪流和湖畔边进行昆虫摄影。不过,那里不仅有着绝美的景致,这个城市的硬核朋克亦同样有名,这也是 Tonje 的灵感源泉之一。从地下狂欢派对到柏林的音乐博客,她总是饶有兴致地发掘全世界的地下音乐,这些音乐不断她吸引着她远赴各地用照片记录一切,从冰岛南部一直拍到亚利桑那州高山上的实验城镇雅高山地。
你对虫子的喜爱是怎么跟摄影扯上关系的?
我在挪威长大,打小经常呆在大自然里,森林里山上这些地方,逐渐就迷上了拍摄昆虫,我喜欢那种肉眼可见的对称美感,以及肉眼看不见的斑斓色彩。拍摄昆虫既是挑战,也有所收获。而且,我本身就真的很喜欢虫子,一直都是,大概是因为它们很像外星生物吧。
你的摄影作品都带着一种非常柔软、超脱世俗的感觉。你是不是有意识地遵循某种美学原则,还是说那无关紧要?
其实我会努力不去想那么多,我也不怎么在乎摄影(笑)。我更像是把一种异常着迷的爱好变成了自己的职业,这会让我记下一些发生过的事情,或者说其实是证明给自己看那些事情真的发生过。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我认为如果记忆没有被拍摄下来的话,它就不“真实”或者说不“值得”。所以我觉得没有所谓拍出完美照片的诀窍,拍下一些开心的场合、有趣的本能,还有最重要的是要有良好的直觉就够啦。
你的工作带你走遍世界各地,亚利桑那、越南等许多地方。你有没有一个最喜欢的地方?
挪威北部的景色对我来说非常珍贵,因为我们一家就来自那里。过去三年里,每年春天我都会去雅高山地,那是亚利桑那州一个实验性的未来城镇。它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建成,建筑师是意大利裔的 Paolo Soleri,他还提出了“雅高学”(arcology)一词——雅高山地就是对城市化的抗议,目的在于完全实现可持续发展。洛杉矶乐队 Hundred Waters 是我的朋友,他们之前决定在雅高山地策划一个非盈利、完全自己动手 DIY 的音乐节,取名叫 FORM,可以免费参与,但参与人数是有限的,为的是尊重雅高山地的居民。这事儿太美了,尤其是想到这些年来,大部分音乐节都发展得跟商业盘根错节、密不可分,这就变得很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