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NEL Nº5 L’EAU 前调由澄澈优雅的花香交织而成, 后调则留下清冽沉静的雪松与麝香。Nozomi 携手法国导演 Lola Partel Oliva 制作的短片, 便是探索香氛的复杂和多面性。
你从6岁开始学习古典芭蕾, 转攻当代舞之前, 曾在休斯顿芭蕾舞团和苏黎世芭蕾舞团都跳过舞。
15岁时我搬到美国, 在休斯顿芭蕾舞团学习, 在那儿我接触到了很多种当代舞, 后来我决定离开休斯顿去苏黎世芭蕾舞团进修当代舞。苏黎世舞团的项目非常多, 但只有最著名的作品才能得到演出机会, 而且我觉得他们只把我当古典芭蕾舞员看待, 所以我又回到了休斯顿。
为什么你在意不同的舞蹈形式?
我喜欢古典芭蕾, 它让我成为完全不同的人。许多古典芭蕾的情节都很戏剧化, 所以它能像电影一样带给人们观赏的愉悦。古典芭蕾的表演离不开日积月累的练习, 扎实的功底与技巧, 和丰富的演出经验。当代舞和现代舞就不是这样, 很多时候感觉比技巧更重要, 我最爱的也正是当代舞这种自由的表达, 比古典芭蕾更随和, 导演的构想也能渗透进每一部作品。
许多古典芭蕾的情节都很戏剧化, 所以它能像电影一样带给人们观赏的愉悦
再美的舞蹈, 如果没有音乐与之相和, 一切都将黯然失色
跳舞的时候, 哪种感官对你来说最重要?
对声音的感知。我喜欢跟随音乐, 在一些地方添加停顿或强调。再美的舞蹈, 如果没有音乐与之相和, 一切都将黯然失色。我哥哥是霹雳舞者, 我经常看他跳 house, 观察他变化丰富的舞步。很多 house 舞步都非常灵巧, 舞者们与音乐的融合也都很厉害很酷。
15岁时离开了家乡大阪, 这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我不太想家, 因为新环境对我来说是个可以整天练习芭蕾, 特别棒的地方。当然, 要克服很多语言和文化障碍, 不过这一路我走得很开心。从前确实在乎过别人的想法, 在意人们怎样看待我这个在一群美国芭蕾舞者中的日本女人, 最初我好像也没认识到自己的能力。英语说得不好, 所以开始的时候演绎角色会有遗漏, 导演们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有时我只能退出。不过那些事我都记不清了。
在为 The Fifth Sense 制作《Five Paradoxes》时, 你的舞蹈灵感来自 CHANEL Nº5 L’EAU。它的味道如何带给你灵感呢?
它的香气独一无二, 散发着花香, 又带着烟熏的质感。它的味道很复杂, 独特的成分让清新、活泼和优雅都凝聚在一起, 这也是为什么我想在作品中展示这种多重性。我自己的性格也有很多面, 世上的人也总是内心充满矛盾与对立: 坚强却又脆弱, 美丽却又笨拙, 想有一番作为却又不肯付出努力。我想把这些矛盾都融入到舞蹈中去。我喜欢古典芭蕾的形式, 也跳得不错, 不过在苏黎世想要继续进修当代舞的时候, 我意识到那条路可能不适合自己。所以我决定专心寻找自己的方式, 用舞蹈来表达内心的矛盾和失落感。
和导演 Lola Raban-Oliva 一起工作感觉如何?
女性导演为数不多, 女编舞更是如此, 职业道路经常充满困难。不过做导演和编舞差不多, 看着 Lola 指挥摄影师, 看她一遍遍为了小细节重复拍摄, 我就知道她完全明白自己要什么。Lola 在视觉效果上采用了一些日本元素, 我觉得这有助于表现我的身份。她还很重视我的意见, 调整拍摄方式去更好地配合舞者, 并且依然能让作品符合她的创意构想。Lola 工作的样子非常棒, 我很感恩由她担任这次作品的导演。
这是你首次担任编舞的影片?
是的。Lola 给我的要求非常细节化, 经常建议我 “在这边跳” 或者 “这个动作再生动一点”, 这样对编舞特别有帮助。如果她只是给我提一些意见, 或是不给我任何反馈的话, 估计我会对自己没信心的。
现在觉得自己编舞更自信了吗?
其实, 每次真的开始在拍摄场地跳舞的时候, 一切都不安计划走了。在不同的地点和条件下, 我都像离了水的鱼, 最后大部分都在即兴表演, 然而我却没有很多即兴演出的经验, 所以有点害怕看最终的作品。不过, 我并不觉得对当代舞或是芭蕾来说, 有什么对错之分, 比起被人们评价我的演出水平, 我更在乎和观众一起分享。即使大家对我做的事不太理解, 也希望观众能在看过作品之后有所感悟。古典芭蕾很好懂, 因为无论是情节, 走位还是服装都一成不变, 这对舞者也更简单, 因为他们明确知道该怎样做。当代舞却有些不同, 一切都要听从编舞的安排。有的编舞重视自由发挥, 另一些则要你完全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不过有一些作品, 并没有提前设定好基调, 也没有唯一的演绎方式, 这些是我很感兴趣的。即使大家不懂作品背后的编舞安排, 我们也要认真考虑观众能从表演中汲取些什么。
我自己的性格有很多面, 世上的人也总是内心充满矛盾与对立: 坚强却又脆弱, 美丽却又笨拙, 想有一番作为却又不肯付出努力
影片中跳舞的还有双胞胎小朋友们, 和他们一起完成作品感觉怎么样?
他们都很爱跳舞, 很爱芭蕾。以前我也曾经和小孩子同台, 有过很多互动, 不过我并没有什么指导小孩子的经验。要一边引导孩子, 一边编舞, 还是挺难的。孩子们可不那么听话, 他们会不停模仿彼此的动作, 总要我制止他们才行 (笑)。他们都很可爱, 这段经历非常值得。
还有一处在夜店拍摄的镜头, 夜店是大家去跳舞最普遍的地方之一, 你喜欢去哪里呢?
我喜欢 techno, 也经常去些活动。这次拍摄是我第一次去那家夜店, 所以我叫上几位朋友一起, 整个过程都很好玩。外国的芭蕾舞者都经常去夜店, 我在休斯顿生活的时候, 也总和朋友去同志夜店, 那里对女性更安全, 每次都玩得很开心。休斯顿的文化和整个美国文化差不多, 积极和消极的方面都有, 不过那里是我第二个家, 还是很期待回去的。
Episode 5
了解传统才能诞生创新
这次短片场景选在东京, 和其他城市相比, 你喜欢东京的哪一点?
东京很特别, 每次在那儿, 夜晚穿过涩谷十字路口潮涌的人群我都很兴奋, 所有不同种族不同风格的人都汇聚在那里。东京是一座充满光明与黑暗的城市, 明亮耀眼的外表包裹着压抑挣扎的心, 是东京黑暗的一面吸引我来到这里。
通过这些年的经历, 如今你怎样定义自己的舞蹈方式?
编舞家 Maurice Béjart 说过, 传统塑造现代 — 打破传统之前, 我们先要了解经典。我热爱古典芭蕾, 也同样热爱由之演变出来的当代表演形式。一路走来, 我的方式就是以传统为轴心, 相信了解传统才能诞生创新。
